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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城内的女巫

第二十一章——城内的女巫

卡美洛一家小旅店里,一对面容几乎完全相同的黑发姐妹面对面的坐在窗边的小圆桌边,面色冷漠的少女捧着一本书,慢慢翻阅着,她对面的笑脸少女则品尝着卡美洛的美食——金色鱼柳和烤鹌鹑。虽然知道下午茶时间吃这些东西有些奇怪,但笑脸少女并不在意,依旧乐此不疲的将食物送入嘴中,同时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冷面少女。

“萨尔,你有这时间看着我看书,还不如再去打探下消息或者像我一样看看书。”对自己妹妹的行为十分困扰的冷面少女无奈的抬起了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妹妹。

“别这样说嘛,古尔丹姐姐。其他时间里,你不是待在实验室里就是一头扎进在图书馆里,每次想叫上你一起去外边的花园里坐坐,你都说自己没空呢,像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间可是很少的呀!”萨尔笑眯眯的回应古尔丹的嫌弃。

“不一样的,萨尔,虽然是同胞姐妹,但我们之间是不一样的。你是有天赋的人,从出生开始,元素就垂青于你,甚至你从母亲身体里出来,都有风元素给了你支持。”冷面少女古尔丹端起面前的海豹乳汁,润了润喉咙,继续开口道:“当然,作为你的姐姐,我并没有任何嫉妒你的意思。我被灵魂领域深深地吸引,但我如今的成就,你知道的,都是用远超你花在元素领域的时间积累而成的。灵魂领域也不允许我们这些研究者有任何一点大意。”

这下,轮到萨尔尴尬了起来。是的,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受到元素的祝福,哪怕是小时候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到在地,都会有风元素扶着自己,有土元素让大地更为柔软。而自己的姐姐,则是努力的天才。自己的姐姐热爱着灵魂领域,当自己在大自然里撒欢的时候,自己的姐姐捧着深涩难懂的魔法书在阅读;当自己缠着身为法师的母亲要生日礼物时,自己的姐姐只想要一套实验装置;当自己哭闹着要母亲给自己讲睡前故事时,姐姐则问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姐姐眼中对知识的渴望仿佛永不衰减。盯着自己眼前的餐盘,萨尔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

哒哒哒。不知何时,从窗外飞进来了一只黑白色的小鸟,小鸟啄食萨尔剩下的食物残渣时敲打餐盘的声音,将萨尔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陷入回忆的萨尔无意识的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这只小鸟的羽毛。或许是因为在人类的领地里度过了太长时间,对人类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备之心的小鸟并没有飞走,而是继续享受着眼前的美食。

虽然姐姐脸上总是没有表情,但是,姐姐是温柔的人。看着眼前的小鸟,萨尔眼神迷离,再次陷入了回忆——

小小的萨尔已经逗弄眼前这只美丽的生物有一会儿了。萨尔眼前的生物有着蝙蝠一样的翅膀,细长的身体和鹰的勾嘴,被人们称之为龙鹰。这是一只还未成年的龙鹰,她的羽毛还不是鲜红色的,而是一种好看的粉色,立起来也不过和小萨尔一般的高度。小小的萨尔像往常一样一边和元素沟通着,一边在森林里胡闹。被元素们过度保护的萨尔明显对危险和受伤十分迟钝,终于,眼前这只小龙鹰受不了萨尔的骚扰,向着萨尔狠狠的撞了过去。

哪怕是成年龙鹰,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美丽而温顺的生物,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龙鹰伤害人类的事情发生。因此,对眼前的龙鹰完全没有防备的小萨尔在龙鹰埋头冲向自己的时候完全愣住了。

“小心!萨尔!”出来找自己贪玩的妹妹回去的小古尔丹正巧看到了这一幕,爱护自己妹妹的古尔丹来不及多想,飞身撞开了萨尔,替萨尔承受下了这一击,被撞飞出去。

被撞开的萨尔直到自己的姐姐飞出去,头碰到了地上才反应过来。“古尔丹姐姐!”小萨尔尖叫着跑了过去,扶起自己的姐姐。见到自己的姐姐满脸鲜血,愤怒的萨尔向龙鹰抬起了手。就在萨尔即将完成施法的时候,躺在萨尔怀里的小古尔丹抬手按下了小萨尔的手。

“萨尔,住手。她是无辜的。不要蔑视任何生命。”古尔丹虚弱的开口。

“姐姐!姐姐!我这就带你去找妈妈!”小小的萨尔在元素的帮助下,抱起自己的姐姐就向家里冲去,而在她们身后,小龙鹰发出了“噶”的一声鸣叫,掉头飞走了。

一路跑回家里的小萨尔将母亲从厨房里叫了出来,在萨尔和古尔丹母亲的法术下,古尔丹的伤很快就治好了。只是,似乎因为大脑受到了伤害,古尔丹从此失去了做出表情的权利。而萨尔印象里姐姐对她的温柔笑容,从那天起就只存在于萨尔的记忆里了。虽然,她的姐姐对她依旧是爱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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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住手!”

古尔丹的声音将萨尔的思绪从很久以前拉了回来。不知何时,萨尔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了那只觅食的小鸟,此时,小鸟正在萨尔的手中挣扎着,发出绝望的悲鸣。

“萨尔,你怎么了?放开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好吗?”似乎害怕萨尔继续用力,古尔丹伸手轻轻扶在了萨尔手上,将萨尔紧握的手掌慢慢打开。

“叽叽”获救的小鸟立刻从窗口逃离了出去。

“呼,没什么,姐姐。只是想起了一些不那么美好的过去。”任由古尔丹拉着自己的手,萨尔抬起另一只手按压着额角。

“冷静一些,萨尔。所有生命都是脆弱的,我们没有随意夺去无辜的生命活下去的权利的权力。”古尔丹认真的看着萨尔,劝诫道。

“知道啦知道啦,明明是研究灵魂领域的,怎么姐姐你在这种事情上比泰兰德那个老女人还要啰嗦啊!”萨尔不满的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越是研究灵魂领域,越是觉得生命是脆弱的。”古尔丹同样将视线移向窗外,看着河流和走在岸边石板路上的行人,“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多看几本书也不想轻易的进行实验的原因。灵魂领域的研究,任何一点失误都有可能夺去实验对象的生命,甚至可能让研究对象宁愿死去。。”

“嘛,我是不太懂……”话音未落,萨尔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猛的站了起来,看了同样站起来的古尔丹一眼。

“感觉到了吗?刚才那种魔法气息。”古尔丹目光注视着一个方向。

“啊。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但那种魔力爆发的量,甚至远超大型仪式魔法了吧。”萨尔和古尔丹同样注视着那个方向,语气里充满肯定。

“看来,我们的目标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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